走调的小黑

说在前面!拒绝所有xy相关!!!
奔三的老阿姨,考研暂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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rps明月照九洲
重度cp洁癖,所以拒绝ky!
目前主产双道粮,偶尔掉落忘羡/明月照九洲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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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纯双道墙七月产粮活动】未亡念

纯双道长墙七月产粮活动

开饭了开饭了!

来,干了这碗玻璃渣!

大写的OOC属于我,人物属于秀秀

(强行点题)元素:人生若只如初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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曾经我是白雪观最小的弟子,后来师兄师姐们都陆陆续续地离开了,观里除了师尊便只剩下我一人。

以前听年长些的师兄师姐说,师尊早年逢难,损了声音,这白雪观也在当时的变故中毁了,后来师尊大仇得报,姑苏蓝氏与师尊似是有些交情,出手相助重建修葺,方才有了现在的白雪观。

师兄师姐下山后不久,师尊忽然询问我一人在观中可有大碍,他要外出云游一个月。我答应了,其实我也不小了,虽说我是师尊最小的弟子,可我现在也是束发之年,怎会照顾不好自己。

第二天师尊就离开了。

那是一个寻常的春日,师尊如往常一般穿了件领口绣了白梅的玄色道袍,披了件鹤氅,负了两把剑,霜华与拂雪,身姿依旧挺拔,他的步伐坚定而隐隐透着欣喜,仿佛在期待着什么。

之后的一个月,我一个人在观中日日打坐修炼,练练剑法,偶尔去喂一下山中鹿林中鸟水中鱼,倒也逍遥自在。

只是若只有我一人,便容易胡思乱想。

白雪观重修至今不过三十余年的光景,仙门世家三十年内纷争不断,师兄师姐中不乏世家子弟,无奈之中纷纷下山,寻常人家的弟子也向世家投奔而去。我们都知晓师尊想建立的是不以血缘为羁绊,只谈志同道合的门派,然世道如此,又能何如?师尊比我们更清楚这些,却也不曾评价什么。

曾听闻温氏之乱与射日之征,距离如今莫约一甲子吧,不知当时世家与如今比起来又是何等模样。师姐的话本不可尽信,不知几分真假,我便当些个故事听了。只是那“明月清风晓星尘,傲雪凌霜宋子琛”,我虽不知师尊名讳,话本中的形容却真是与师尊半分不差。若是真的,为何毫无前兆的,清风匿迹,明月不见,傲雪凌霜也消融无踪,后来没有一丝记载?而原来的白雪观又为何会灭?

我却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。

想不出来便不想,我向来如此。师尊道我是个懒散性子,当真是没说错,只是师尊也不曾劝我要如何努力,师尊会十分严格地要求我们剑法灵力须得精益求精,生活上却又不会对我们过于严苛。如此说吧,师尊洁癖挺重,他的厢房时时纤尘不染,整齐有序,而我们师兄弟的厢房不是积尘便是一团乱的被褥,师尊每回见着,眉本已蹙起,却又很快舒展开,似是想起了什么一样,眼中带了几分无奈地示意我们赶紧整理一番,也没有什么责备的话语。

师尊有双很好看的眼睛,温润如水,仿佛盛着满天繁星,这双眼嵌在他清俊冷淡的面容上却并无什么违和感,反而生出一种别致的俊美来,虽说师尊时常不出现在人前,然也主持过几次度化亡魂的法事,且一直让山下的姑娘们念念不忘,白雪观香火繁盛,想来同师尊那张脸脱不开干系。我同师兄师姐下山采买时,便有不少姑娘向我们旁敲侧击,问道师尊是否有道侣。虽说我也好奇,可我是真不知晓,只能对着那些姑娘笑笑。只是有一次,又有一姑娘问我这话时,旁边插入了一个慵懒好听的男声:“道侣嘛,白雪观主那等人物自然是有的。”

我回头一看,是一个坐在驴上咬着个苹果的黑衣男子,腰间垂着支漆黑的笛子,他旁边是个清俊端方冷若冰雪的白衣男子,头上束一条云纹抹额,腰间佩着把剑。

这形貌,大约只能是姑苏蓝氏那二位了。

我朝他们行了个礼,“晚辈见过含光君,魏前辈。”

魏前辈颠颠儿地笑着,道:“劳你引我同蓝湛去拜访你们观主了。”

“不敢称劳。”

将含光君同魏前辈引上山后,师尊在会客室接待了他们将近两个时辰,我们一众弟子也不知道他们谈了些什么。只是之后,感觉师尊的肩头,似乎轻了不少。

不过那次见过含光君同魏前辈这二位仙门名士之后,我内心疑惑更甚。按说师尊同含光君魏前辈年岁应是差不了多少的,修为应也如此,何以魏前辈含光君仍是墨发如昔,而师尊却已霜雪满头?

曾闻朝如青丝暮成雪,师尊又有怎样的过往?

这却不是我该问的事。

独自一人在观中的日子很是无聊,我便自个儿研了墨兑了朱砂随手一画,便是只可意会的一幅朱梅,借此蹉跎时光。不过我于水墨丹青一道同师尊比实在相差太远,虽说我并未见过师尊作画,然师尊房中的雪落游湖图当真是意境开阔,品之难舍。水墨恣意而泼,随兴而画,留白却又不失分寸,管中窥豹,师尊定然也有如画一般意气风发的年少时光。只是后来经事消磨,方才成了如今沉稳的模样。

就在我快把观中每一寸土地都翻了个遍的时候,师尊来了,带着一个豆蔻年华的白瞳青衣小姑娘。

之后白雪观又开始收弟子了,那个小姑娘也成了我的师妹。小姑娘叫阿箐,生得清秀可人,一张嘴皮子亦是利索得紧,常常噎得我说不出话来。可我知道,阿箐是个好姑娘,心地柔软善良,带刺的言语不过是她保护自己的武器,这性子挺可爱的。

如今,我是白雪观最大的弟子了,师尊依旧沉默,教导年幼的小师弟小师妹识文断字的任务也落到了我身上。阿箐本也不识字,然她确实是伶俐,又比旁人更努力,日日抄录诗词,紫毫笔都不知磨了几支,终于是练的一手漂亮如行云流水的行草。只是有一天我觉得书房中堆着的纸实在太多,需要整理一番,也感慨着阿箐果真是个有韧性的姑娘时,一张写满了“明月清风晓星尘,傲雪凌霜宋子琛”的纸从她抄录的诗词中掉落了出来。上头的字实在不算好,回锋收锋有些颤,有的地方滴了墨,更多的是被水渍晕开,糊成一团。

不由轻叹口气。

我是局外人,师尊和阿箐是局中人。不论过去如何,都已然逝去,他们都有未来。

一切似乎一如往昔。

师尊平日里除了教导弟子们术法剑招,便是独自一人品茶作画,画上多为朱梅,傲骨之姿,难以言述。师尊甚是爱梅,白雪观通往后山有一片梅林,我很少往后山去,但是每次去,几乎都能见到师尊在林中,手轻轻地抚摸着嶙峋的枝干,平日里熠熠如星的眼中蕴满了哀伤。

这种时候我总会加快离开的脚步,师尊的眼承载的我不知道的过去太沉重,压得我喘不过气来。

春华落尽秋实结,冬雪纷飞夏雨歇。

我又陪在师尊身边多久了呢?

不记得了。

我和阿箐的孩子都已经及冠了,师尊前两日才给他取了字。

师尊走的时候,阿箐一直伏在榻前哭。师尊伸出手,摸了摸她的头发,道:“多大的人了,孩子都弱冠了啊,怎么还哭?”许是因为久不言语,师尊的声音干涩而苍老。

师尊看向我,道:“我走之后,你要好好照顾阿箐,不可……因我不在,便欺负她……”

“师尊,弟子会一直对阿箐好的,一直。”

“谁、谁稀罕他对我好了……师尊……我不想你走……”阿箐断断续续地啜泣着,我轻轻拍着她的背,不知如何接下去。

师尊唇角微微扬了扬,道:“我走以后,肉身便火化了吧,连同书案上檀木盒子里的诗文一起……”

“师尊……”

师尊缓缓地闭上眼,“好了,我累了……”

“我终于……能来见你了……”

两行血泪,从师尊的眼角滑落,染红了师尊鬓边雪样银丝。

我和阿箐整理师尊的遗物时,阿箐打开了檀木盒子,盒子里是数片诗文,阿箐一张张展开,终于忍不住痛哭出声。

“道长……”

我接过阿箐手中被揉皱的纸,泛黄陈旧的纸上墨色渐退,字迹却仍如金钩银划:

“世如风云,变幻无迹。此生至幸,得遇星尘,引为知己。此生至悔,错言如刃,伤友至深。此生惟愿,得寻星尘,一述吾过。”

“……天灾少见,人祸多为……感苍天一允知遇星尘,然岚为凡俗,执念难除……积尘尽数扫,红尘不肯拂……何以但叫相知,不令相守……”语段破碎,涂抹删改,不忍卒读。

另外几张纸,字迹看似较为飘逸洒脱,然纸上猩红斑斑,读来亦是心惊:

“君问归期未有期,巴山夜雨涨秋池。何当共剪西窗烛,却话巴山夜雨时。”

“前尘已散向烟云,故人踪迹再难寻。我今时梦少年事,湖海无处不逢君。”

我和阿箐遵从了师尊的嘱咐,将他火化了,骨灰洒在了师尊最爱的那片梅林中。

霜华拂雪一同封剑了。

阿箐抱着霜华拂雪,许久不肯放手。

她没有哭,只是眼尾染上一抹红,声音颤抖着道:“人生若只如初见……如果道长们不曾……那该多好……就算……我没有……”

可惜,没有如果。

人生若只如初见,何事秋风悲画扇。

韶光偷换故人去,此地空留未亡念。

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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应该、大概……就这样了

卡文卡老久

不知道这次是糖山还是刀子雨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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