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调的小黑

【双道长】星川12（哨向）

走剧情的时候我永远写得飞快

接下来的一个月是噩梦一样的一个月，全！都！是！课！周末还有兼职，所以如果我没有更新，一定是作业和实验报告的锅。

12

出乎晓星尘意料的是，郁开并没有让他等太久。

三天后，学术交流会议结束，郁开即将返回姑苏。返程晓星尘并未跟随，而是与魏无羡打了个招呼，说要留在白雪观多玩几天，魏无羡打趣了几句便准了假。白雪观校长出面送行郁开时，晓星尘与宋岚便跟在校长身边。

郁开看见二人时神色如常，还笑着向晓星尘问好：“小友暂时不回姑苏吗？”

晓星尘也笑着回道：“难得出门一趟，自然要玩够了才回去。祝郁教授您一路顺风。”

郁开拿出一个空间钮，从里面取了两盒茶叶递给晓星尘：“上次得知小友也喜欢岭南红茶，我这里还剩了两盒，权当谢礼，小友可别嫌弃。”

晓星尘大大方方地接过，“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。”

 

郁开一行人离开后，晓星尘还是没能逃过校长的五指山，被校长带着好好体会了一回白雪观的食堂风味，连带宋岚一起。其实食堂饭菜火候不错，奈何口味问题，对于晓星尘来说这菜放的盐太多了，他一边吃一边喝水，都说不清自己究竟是吃饱的还是喝水喝饱的。

饭后，校长拍了拍自己的肚皮，感慨道：“果然，时代不一样了啊，年轻人连吃饭都和我们这些老头子不一样了。”

晓星尘失笑，“校长您哪里老了？”

“人说三年一代沟，我们这代沟哟……”校长像是在自言自语，“年轻人就该是打拼的时候啊，想干什么撒手干，我们这些老头子也没什么用了，给你们打扫一下后方还是可以的……”

听到这话，晓星尘和宋岚都愣住了。

“师父……”

校长打了个哈欠，“哎呀人真是种懒惰的生物啊，吃饱了就想睡觉。我回去眯一会儿，阿岚你和星尘好好玩吧。”他慢慢悠悠地从椅子上站起，背着手走了。

 

二人回到家后，打开了郁开送的茶叶盒子。盒子是再寻常不过的铁皮盒子，表面烤了朱红的漆，盒子里各有一包未开封的茶叶，看起来没什么异样。两人又取了个陶瓷盘子来，剪开茶叶包，将里面的茶叶呼啦啦地倒了出来。

晓星尘一边翻看茶叶，一边犹豫道：“子琛，刚才校长……”

宋岚手里拿着个陶瓷勺子拨动茶叶，道：“师父他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的。说这话，也是想让我们安心而已。”

二人把两包茶叶翻来覆去地看了个彻底，一没翻出什么东西，二没看出什么名堂。

晓星尘纳闷道：“子琛，难道郁教授真的就是给咱们送了两盒茶叶吗？”

宋岚摇了摇头，“不会，你还记得这两盒茶叶是从什么地方拿出来的吗？”

晓星尘猛然一惊：“空间钮！”

郁开可以找到的所有资料都显示，郁开是一个普通人，不是哨兵不是向导，不具备任何特殊能力和精神力。可是这两盒茶叶，分明是从只有精神能力者才能使用的空间钮里面取出来的！

晓星尘骤然捏紧了拳头，“郁开不是普通人？这是他的疏忽还是给我们的暗示？他真的和五年前的事有关？”

“现在都只是猜测。”

晓星尘想了想，这一路上，郁开没有任何地方表现出他是个能力者的迹象，其隐藏能力可见一斑。如此人物，不可能在最后关头露马脚，那么，这只能是给他们的提示了。

二人更加认真地翻查了一遍茶叶，连盒子和茶叶包都没放过，依旧没有任何发现。晓星尘皱着眉，正打算放下那个被掏干净了的茶叶包时，却觉得自己的手指碰到了什么质地坚硬的东西。

“嗯？”

晓星尘又仔细地盯着这茶叶包看了半晌，终于发现这茶叶包上贴着的银色商标纸上有一些竖向的细小纹路，贴纸的边缘微微翘起一个角。晓星尘用指甲盖捏住那个边角，一点一点慢慢揭开——银色贴纸的背后，粘着一小块芯片。

“郁教授可真是……”晓星尘一时语塞，小心翼翼地把那块芯片抠了下来。

宋岚把晓星尘手里的芯片放进一个读取器中，连接到终端上，芯片里是一个加密的压缩包——解锁方式只有一个，虹膜解锁。

“这……？”

二人都愣住了。

晓星尘道：“如果这东西确定是给我的，那这个解锁的虹膜应该就是我的吧？”

宋岚点点头，“道理来说是这样的，但是，郁开教授怎么会有你的虹膜样本呢？”

“不管了，试试再说。”

虹膜扫描后，终端页面开始跳转——果然，顺利打开了。

压缩包里的东西不多，几篇论文，一个音频文件。晓星尘插上耳机，自己塞了一只，另一只塞到宋岚耳朵里，点开了那个音频文件。

“我很高兴，你能打开这个文件，”属于郁开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，“想说的太多了，一时竟然不知道从何说起。”

“我曾经是一个普通人，二十多年前，我还在大学的时候，我的导师带着我进入了一个名为‘S&G’的组织，起初，我以为这是一个非常正常的科研组织，我和导师一起，在组织里负责脑神经的研究工作。”

郁开的声音顿了顿，深吸一口气，道：“直到十年前的一天，我觉醒成为了一个向导。”

“当时我十分震惊，找到我的导师跟他说了这件事，导师也十分惊讶，当时他嘱咐我，绝对不可以对第三人透露这件事，然后给了我许多抑制剂。”

“人算不如天算，我还是被发现了。然后，我被带到了一个叫葵恩的男人面前，也知道了S&G组织的核心计划——女娲。S&G，sense and guide，本身就是哨兵向导的意思，S&G的目的是，培育黑暗哨兵。”

“或许这么说不合适，S&G想培育的是，哨兵与向导能力并存的强大战士，既拥有哨兵的单兵作战能力，又可以和向导一样进行精神攻击。而培育的前提，就是哨兵和向导的觉醒研究。而研究清楚了觉醒机制之后，可能普通人也能成为哨兵或者向导。因此，刚刚觉醒的哨兵或者向导，尤其是延迟觉醒的哨兵向导，是这个组织的重点研究对象。”

“那时的我被迫成为了实验品，一管一管的血往外抽，一针又一针的试剂推到了我的身体里。就这么过了一段混混沌沌的时间，他们可能觉得在我身上实验不出什么东西了，加上我的导师求情，我才被放了出来。之后我也在女娲计划里面打过一些下手，发现在每年的哨向学院开学之前，都会有一批刚刚觉醒的哨兵向导作为实验品被送过来。晓星尘同学，你是五年前名单上的一员。”

“但是他们可能没想到的是，五年前的你成了那一年最大的变数。因为你，穗城的S&G基地被炸毁，那之后，在导师的活动下，我脱离了S&G组织。再之后的事情，我就不知道了。”

晓星尘取下耳机，拧眉问道：“子琛，你怎么看？”

宋岚点开另外几个文件，文件内容基本都与哨兵向导的研究实验有关，摇摇头：“不可不信，不可尽信。”

晓星尘接道：“我也是这么想的。郁开的话七分真三分假，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，我不觉得他真的如他所说的那么无辜。”

宋岚点头表示赞同，“如果他只是打打下手，得到你的虹膜数据可能性不大，我猜想，他即使不是核心人员，也曾经十分接近核心人员，而且……”

二人对视一眼，将宋岚未尽之语异口同声地说出：“导师。”

郁开的阐述中，“导师”是一个线索人物，郁开经他进入S&G，觉醒后他的导师让他不要声张，成为实验品后是导师求情救了他出来，最后是导师帮他脱离了那个组织。那么，这个导师是否真的存在？如果真的存在，又是谁？

而且，据郁开所说，他曾经是那个组织的实验品，这是真的吗？他身上的实验成果是什么？晓星尘和宋岚作为哨兵向导中的佼佼者，为什么完全没有在郁开身上感受到任何气息？包括抑制剂的味道？

还有，温情又为什么会在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？

疑团实在太多了，二人将自己的想法整理成文档，和郁开的几个文件一起重新压缩加密，发送给了蓝忘机和魏无羡。

做完这些之后，宋岚开始打扫桌子上的残余战场，晓星尘转身去了厨房，取了一套茶具出来，在炉子上烧了一壶水，烫杯温壶，拨茶洗茶，冲泡分杯，不多时，二人手中便多了一杯红茶。与此同时，桌子上多出来的还有一碟热腾腾的马蹄糕——这是晓星尘泡茶时，宋岚在厨房煎的。

晓星尘将茶杯凑近自己的鼻子，细细嗅闻，“正是这个香味，我很久没有闻到这种香味了。”

宋岚问道：“很久没闻到？”

晓星尘笑笑，“是啊，现在外面卖的假茶越来越多了。虽然无羡也经常给我带茶叶，但是不在那块地，种不出来这个味道的。”

宋岚把马蹄糕挪到了晓星尘面前，给他放了双筷子，道：“只喝茶对肠胃不好。”

“子琛，”晓星尘看着被煎得金黄的马蹄糕，紧了紧手里的茶杯，“你……和忘机无羡他们认识多久了？”

“五年。”

五年前——他出事的那一年。

晓星尘低下眼眉，今天郁开给他们的东西对于晓星尘来说太重要了，郁开的每一句话都像一块沉甸甸的大石头，死死地压在晓星尘心上。魏无羡五年前被他连累了是不争的事实，那么宋岚呢？宋岚为什么会举家搬到这里，是不是当年他连累宋岚了？宋岚这五年来过得如何？

想了许多，却一个都问不出口。

“星尘，”宋岚停下了手上的动作，正视他，“我当时搬家是因为我父亲的工作调度，和你没有关系。”

“我去过云深不知处很多次。”

“这五年，你过得很好，所以我也很好。”

晓星尘心下一酸，果然，眼前这个人无论何时都是最了解自己的未尽之语的。

“子琛，”他深吸一口气，“你不来找我，是不是有我师尊的原因？”

宋岚望进晓星尘澄澈的双眼里，“是。”

TBC.